慕宜黎的身體猛然的顫抖。
“這是什么?!”
因為縫隙不算大,屋內(nèi)的光線也很暗,只能隱約的看到液體流動,里面的球狀東西也在晃動。
那女人嘴角弧度上揚的更是大,一步步的靠前,唇間吐出的也是極其惡毒的話。
“你自己剛打下來的,這才幾天,就給忘記了?”
“小胳膊小腿的,都已經(jīng)差不多成型了呢,你說是男孩還是女孩?”
每個字都轟的炸開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
慕宜黎冷喝,銳利的眸子看著她,垂在身側(cè)的手攥緊,略有顫抖,“夏渝,別以為他護著你,我就不敢動你?!?br />
夏渝依然笑的輕緩,步步緊逼。
“可至少他不會逼我打掉孩子,嘖,那么小的生命呢,你瞧瞧?!?br />
慕宜黎下意識的往后倒退幾步,堪堪穩(wěn)住身體,心口疼的厲害。
玻璃里面的東西還在搖晃。
“給我!”
她猛然的抬頭,眼睛通紅,伸手要奪。
夏渝沒想到她會上前,拉緊了包避開,結(jié)果被抓到了胳膊。
“瘋子!”夏渝的裙子都幾乎被扯下來,惱怒的甩手,“你清醒一下吧,你已經(jīng)不是慕家大小姐了,現(xiàn)在慕家自身不保,根本沒空搭理你?!?br />
“他喜歡的一直是我,許諾過要娶我,當初要不是你不要臉的嫁給他,還用慕家逼他,根本不會是現(xiàn)在這樣,真正的顧太太是我!”
夏渝的眼里斥滿恨意和惡毒,當初如果不是她的話,自己才是正經(jīng)的顧太太,怎么可能會委曲求全的一直呆在顧家,等待著翻身的機會。
被猛然的一推,慕宜黎沒站穩(wěn),腰椎狠狠地撞到了柜架上。
本來沒血色的臉,愈加慘白。
外邊似乎有上臺階的動靜。
可慕宜黎沒心思聽,她更在意的是瓶子里的東西。
“把他給我?!蹦揭死桀櫜簧涎档奶弁?,再度的上前,把她的包奪過來。
只是這一次夏渝沒有反抗。
包被拉扯的時候,圓柱的玻璃瓶子掉出來,‘嘭’的一聲砸到地上,四分五裂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
門口一聲厲冷的喝斥。
顧城殷站在門口,皺眉大步走進來。
“沒什么事情,只是個誤會?!毕挠宓皖^掩住方才的情緒,壓住聲音,裝出不安和害怕的樣子,“我不該自作主張來看太太的?!?br />
地上滿是碎片和水漬,球狀的東西只是個人參,只是有粗壯的支脈,乍的看過去,像是剛成型的胚胎。
慕宜黎剛才被激起的情緒,已經(jīng)緩和下來。
她不是傻子,仔細的想想,也就理清楚了夏渝為什么會突然轉(zhuǎn)變*態(tài)度。
無非就是刺激她,讓顧城殷更加厭惡討厭她,夏渝步步籌劃的目的,也無非是想要頂替自己嫁給顧城殷。
“慕宜黎,你在發(fā)什么瘋。”
顧城殷的臉色漆黑沉沉,滿是不虞。
“發(fā)什么瘋?”她突然笑了笑,絲毫不介意赤足站在水漬里,“我說是她故意拿孩子的事情來刺激我,你信不信?”
夏渝下意識的攥緊了手,一個勁的搖頭,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想拿家里的人參給太太補補身體,對不起?!?br />
話說到這里,夏渝蹲下身體,把包撿起來。
聲音帶著哭腔,單薄的背部也在不停地顫抖,故意露出胳膊上的抓痕。
“你先回去吧,不是你的錯?!?br />
顧城殷的視線落在夏渝身上的時候,眼里的沉濃稍稍緩和。
“她不能走?!蹦揭死璁惓5睦潇o,比較起剛才的激動怒叱,現(xiàn)在更讓人害怕,“好歹我還是這里的女主人,說話總是有分量的?!?br />
夏渝一直低著頭,看不清楚情緒。
可顧城殷瞇起的眸子,卻滿是陰冷,“她不是這里的仆人?!?br />
哪怕夏渝的爸爸是顧家的管家,可她卻不是顧家雇傭的傭人。
可他護著,卻不僅因為這個,更是因為這是他一直的小青梅。
“所以,你這是心疼了?”慕宜黎的五官很美,只是平素里一板一眼的規(guī)矩,限制了這樣張揚肆意的美,“富家少爺愛上一個仆人的女兒,你以為這是言情劇?”
“我,我先回去了?!?br />
夏渝身體不停地顫抖,抬起頭來,用蓄滿淚水的眼睛看了一眼,轉(zhuǎn)身要走。
“我讓你走了嗎?”今天慕宜黎鐵了心的要跟他作對。
夏渝不得不頓住腳步,單薄的背緊繃著。
“再胡鬧,我不保證能對慕家做出什么?!鳖櫝且蟮穆曇粢廊焕?,略帶警告。
只是這一次,卻似乎沒什么用處。
“那如果我動她呢,你會殺了我嗎,跟殺了咱倆的孩子一樣?”
慕宜黎微微的仰頭,嘴角緩緩的綻放出一個笑容。
抬手,狠狠一巴掌扇在夏渝的臉上。
猝不及防,清脆的聲音充斥屋內(nèi)。
夏渝驚愕的甚至連尖叫都給忘記了。
“就和現(xiàn)在一樣,你會殺了我嗎?”慕宜黎略略踮起腳尖,很自然的伸手去整理顧城殷的領(lǐng)帶,嘴角的弧度極盡嘲諷。
可手才碰到的時候,就被狠狠地掐住。
旋即她的脖頸也被掐住,陰騭的聲音頓時響起,“我警告過你,別挑戰(zhàn)我的底線?!?/div>
喝牛奶的蛋糕(作者)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