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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 他看不起我

作者:不是秦小缺? 更新時間:2016-12-31 15:53:41? 字數(shù):3374字

  我現(xiàn)在要做的,是遠離這些糾葛,遠離這些人。

  不管是許淵、蘇嘉禾,還是林與笙,從今往后都和我無關(guān)。

  我已經(jīng)拿到我媽的遺像了,等離婚過后,我就帶著她的遺像離開這個城市,不管是逃避也好,養(yǎng)傷也罷,我不愿再呆在這個地方耗費一生……

  聽到我的話,許淵笑了一聲,也不知究竟是在笑什么。

  我微微咬著嘴唇看著他,不再說話。

  許淵瞇了瞇眼睛,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,擺明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。

  好一會兒,他才再次開口:“其實我很看不起你,盜竊重要文件,泄露公司機密,造成了這么大的損失,卻敢做不敢當。不過……嘉禾讓我留下你,所以我暫時不打算開除你?!?br />
  什么?

  蘇嘉禾要他留下我……

  我才不會傻傻地以為,蘇嘉禾是突然良心發(fā)現(xiàn),想要彌補這些年對我的陷害和折磨。

  她大抵很享受這種將我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感覺,而眼前這個許淵,如果不出意料,應(yīng)該是她的追求者之一……

  難怪先前那份交給客戶的文件出了問題,許淵在沒有調(diào)查清楚的情況下,就毫不猶豫地要將我丟出公司,難怪李秀香可以出現(xiàn)在公司里肆意毀壞我的聲譽……想必不是因為保安攔不住,而是因為,我們公司的老總根本就是蘇嘉禾的座上賓。

  蘇嘉禾真是好本事啊,大概北市稍微有點背景的男人,都和她有扯不清的關(guān)系吧?

  這手段,和她母親佘姝相比,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
  “那許總留下我之后打算怎么做,是罰我每天掃廁所呢,還是不給我放假,天天讓我加班到半夜?”我看著許淵,心里并沒有太多的想法。

  畢竟走與不走,對我來說都已經(jīng)沒有太多意義了,能夠留下來,那我就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,要是他敢刁難我,那我就遞上一紙辭呈,毫不猶豫地離開。

  “你果然很牙尖嘴利,”許淵眸中緩緩滲出敵意,“你放心,我很快就會查出那份文件是你泄露的,泄露商業(yè)機密要面臨的賠償,對你來說將會是個天文數(shù)字?!?br />
  “是嗎?看不出許總還挺遵紀守法,明明可以用一根手指頭將我捏死,偏偏要用這么光明正大的手段?!蔽亦托Φ?。

  “隨隨便便將獵物弄死,未免太沒意思,我要把你的丑事一點點地公布出來,讓你被北市乃至全國的各大企業(yè)列入黑名單,走到哪里都無法找到工作,你覺得這樣如何?”他劍眉微挑,眼底閃爍著那種貓捉老鼠的興奮。

  可惜他的眼神并沒有讓我覺得害怕,大抵是之前被佘姝、蘇嘉禾明里暗里地對付了太多次,我心里早已經(jīng)麻木。

  “好啊,我拭目以待?!蔽业哪樕蠋еθ?,“就算聲名狼藉又怎么樣,這么多年都過來了,我蘇然難道還會在乎這一點小事?”

  “如果沒有別的事,我就先去工作了?!辈坏人f話,我就轉(zhuǎn)身離開了會議廳。

  我可以感受到許淵的目光一直跟在我身后,不用回頭我也能猜到他此刻是什么樣的表情。

  他一定是被我惹怒了吧……

  回到辦公室以后,我安心做著我自己分內(nèi)的工作,對于眾人探尋的目光視而不見。

  他們看熱鬧不嫌事大,而我作為被看熱鬧的對象,似乎只適合沉默。

  許淵的話對我來說還是有些震動的,尤其是這些年,我一直是一個小小的辦公室文員,很多在我之后進公司的實習(xí)生都已經(jīng)升職了,而我還停留在這個位置上,紋絲未動。

  我不是沒有上進心,而是每次提交升職報告,都會被何莉君以各種理由不批,現(xiàn)在看來這一切無非是許淵的授意,而他身后,是坐等看我笑話的蘇嘉禾。

  我常以為只要有夏明諾就夠了,之前我不是沒想過要做他的賢內(nèi)助,幫助他步步高升,讓他回到家里的時候有好吃的飯菜,不用在公司累了一天回來還要做各種家務(wù)……

  所以結(jié)婚的頭一年,我看著夏明諾一點點變得優(yōu)秀,心里真不知道有多高興。

  現(xiàn)在想想,實在是諷刺的很。

  他變得足夠優(yōu)秀之后,立刻就在外頭和女人曖昧起來,將我這個“黃臉婆”撇在了一邊。

  “都給我提起精神做事,聽到?jīng)]有?”何莉君走了進來,皺眉說著。

  我回過神,低頭看著電腦,我今天的工作量并不大,何莉君卻一直站在我身后,腳步一下都未挪。

  “要是被我知道這次的事是誰做的,我一定叫她好看!”她冷冷道。

  看似是在對所有人說話,目光卻只盯著我。

  很顯然,在何莉君看來,我就是罪魁禍首。

  只是很可惜,她沒有證據(jù)。

  不少人唯唯諾諾地應(yīng)著聲,整個辦公室的人對何妙君都充滿了畏懼,不然,她又怎么會有滅絕師太這個稱號呢?

  中午休息的時候,我寫了一封辭呈,沒有遞出去,而是放在辦公桌的桌子里。

  辭呈里都是一些無關(guān)痛癢的話,沒有提及公司泄密的事,不過在這種時候辭職,似乎有畏罪潛逃的嫌疑。

  剛將辭呈打印出來,我就看到不遠處的實習(xí)生小許猛地將頭轉(zhuǎn)了過去,不過余光還是在看著我。

  我沒理會她,端起茶杯去外頭倒了一杯水。

  小許是我一手培養(yǎng)出來的,但從李秀香鬧事時起,我就已經(jīng)看出來了,這個平時對我十分恭敬的實習(xí)生,城府比表面上可深多了。

  枉費我花了好一番心思,培養(yǎng)出的卻是這樣一匹白眼狼。

  公司對面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餐廳,我正準備過去吃點東西,剛到馬路對面,林與笙的車就緩緩?fù)T诹宋业拿媲啊?br />
  這個人,還真是陰魂不散啊。

  我停下腳步看著他,老實話,這個時候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他。

  “上車。”他語氣冷然,甚至用上了命令的口吻。

  我沒有理會,徑直繞過他的車。

  林與笙卻突然打開車門:“別讓我再說第二遍?!?br />
  他的臉色太過冰冷,讓我頭皮有些發(fā)麻。

  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我皺眉問。

  “我只是告訴你,別以為自己很有本事?!绷峙c笙的話涼颼颼的,“我和你只是合作的關(guān)系,你要是以為這樣就可以要挾我,那你錯了,我既然能和你合作,也能和你撇清關(guān)系,將你從我手里得到的一一拿回來?!?br />
  要挾?

  我什么時候想過要要挾他?

  大抵又是蘇嘉禾在他耳邊吹了什么風(fēng),讓他誤以為我在和蘇嘉禾耍手段……

  其實論起耍手段,我哪里會是蘇嘉禾的對手呢?

  “我憑什么要挾你?憑你和我滾過床單嗎?”我冷笑了一聲,看著林與笙。

  這個男人,還真是自以為是。

  林與笙聞言臉色驟變,眸光銳利得嚇人。

  我很害怕他,但是并不代表我會表現(xiàn)出來,我徑直與他對視,身子微微顫抖,但我沒有退縮。

  “林與笙,你真的覺得你是個什么好人嗎?你明明知道我被下了藥,不也照樣和我那個了?說到底,你們男人就是賤,自己做過的事,卻要一個女人來承擔(dān),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這么道貌岸然?”我也不知是哪里來的膽子,說完所有想說的話,就再也懶得看他,徑直轉(zhuǎn)身離開。

  這一通發(fā)泄,讓我的心情瞬間好了很多。

  “跟在許淵的身邊,把和他有曖昧關(guān)系的女人一一拍下來?!睕]走幾步,他忽然開口。

  我頓住,轉(zhuǎn)過頭皺了皺眉。

  他這是在命令我嗎?

  林與笙的側(cè)臉棱角分明,帶著幾分剛毅,深邃的眼神透露出幾分神秘,讓我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。

  他之所以擺出這么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,十有八九是認為自己可以任意操控我。

  或者,他覺得我很需要他,根本離不開他?

  “對不起,我不干了?!蔽亦托σ宦?,回答十分堅定。

  林與笙突然走下車,定定地看著我。

  他的個子大約一米八左右,一言不發(fā)地站在我面前,我的整個人幾乎都被他籠罩。

  我后退了一步,忽覺有些窒息。

  感受著林與笙身上那熟悉的氣息,我的心頭忽然涌起了一點別樣的想法,忍不住想到了那天晚上的瘋狂。

  咬咬唇,我極力將林與笙甩出腦海。

  這個男人很容易讓人悸動,但絕對是個危險的人物。

  “別怪我沒提醒你,我現(xiàn)在就站在許淵公司的對面,只要給他打個電話,他就會知道,我和你在一起。你說,他會不會懷疑你?”他問。

  “我不在意?!蔽覔u搖頭,說得輕蔑,“要不你就直接去告訴許淵吧,就說是我動了他的文件,然后把文件偷偷拍下來交給你了?!?br />
  林與笙似乎還不知道,許淵早就懷疑到我頭上了。

  所以,這樣的威脅,我根本不在乎……

  這一次他倒是鬼使神差地沒有被我激怒,而是轉(zhuǎn)身坐回了車里:“如果你想打贏這一場離婚官司,就上車!”

  他的話讓我邁開的腳步再次停了下來,心里不由疑惑——他是怎么知道我在和夏明諾打離婚官司的?

  我比任何人都想打贏這一場官司,我絕不能讓夏明諾那個奸詐小人贏了我!

  我將這輩子最好的幾年給了夏明諾,可他卻根本沒付出過半點真心,搶在我之前遞交離婚申請,十有八九是想爭得更多的財產(chǎn)。

  我絕不會妥協(xié),更不會讓自己一無所有地離開……

  仔細一想,我和夏明諾的婚內(nèi)共同財產(chǎn),只有那一棟房子,那里曾是我的家,我不要整個,我只要自己應(yīng)得的一半。

  林與笙的話太有佑惑力,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坐上了他的車:“好了,你可以說了。”

  “你將許淵的行蹤匯報給我,見了什么人,說了什么話……務(wù)必巨細無遺。”他道。

  “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老板的行蹤?”我聳聳肩,表示無奈。

  “我相信你可以做到……”林與笙不知何來的自信,我自己都分明沒有這種自信。

  他說著,頓了一下,遞給我一張名片:“這是張律師的聯(lián)系方式,他打過的離婚官司很多,并且,很擅長處理夫妻共同財產(chǎn)。”

不是秦小缺(作者)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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