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幕錐心刺骨,是什么。
我身體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空氣,所有感官都消失,只有心臟特別的疼。
高寒沒有注意到我,他眼中只有他眼前的那個女人。
不知怎的,高寒突然離開座位在女人身邊蹲下來,他小心翼翼的取掉她的鞋子,將腳踝放在掌心里輕揉,女人側(cè)過身子,我這才看清。
是庾夢。
高寒的助理。
在高寒公司工作了兩年,高寒很少跟我提起她,平常去找高寒她也不在那層辦公室,我對她了解很少。
但此刻吸引我注意力的不是她的臉,而是她隆起的肚子,她懷孕了。
所有本該上前質(zhì)問的話都梗在喉嚨,我呆呆的看著這一幕,體會到真正的心如刀割。
這就是不碰我理由吧。
這就是不能結(jié)婚的原因吧。
我嘴角牽扯出一絲苦笑,眼睛酸脹得厲害,眼淚卻怎么也流不下來。
他和庾夢兩個人瞞天過海,欺騙了同事,更欺騙了我。
他就在我面前,離我不過幾步的距離,卻像唇和齒,觸不可及。
是怎么走出南門映蘭的我不知道。
又是怎么來到酒吧的我也不清楚。
酒精真是麻痹人意識的好東西,怪不得陳薇之前來喝酒,怪不得有那么多失意的人寧愿醉倒不醒。
并不是酒精讓人迷醉,而是自己不愿意醒來。
我靠坐在吧臺,桌上放滿了我的空杯,吧臺的服務(wù)員許是見多了,也沒有說什么。
我又重新要了一杯酒之后,懶洋洋的將頭枕在手臂,趴在吧臺上,看到從里廳有一群人走出來。
是的,一群人。
十幾個人穿著黑色的西裝。
我微瞇著眼睛往外一瞥,居然看到了走在人群中間的袁塵驛。
好巧不巧,他也看到了我。
人群突然停下,他的身影在我瞳孔里逐漸放大,越來越近,直到站在我面前。
他掃了一眼我面前的酒杯,問我,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
呵,喝了酒,膽子也大起來,我反問道,“我憑什么不能在這里???”
說罷,我又拿起那杯酒,他眉毛緊蹙,在我喝下去之前伸手抓住我手腕,把那杯酒搶了下來。
“你干嘛?”我沒好氣的嗆了他一句,伸手要去搶回來。
他沒理我,伸手將那杯酒還給服務(wù)員,然后叫他結(jié)賬。
我看他這一舉動更加惱火,直接站起來,“袁塵驛,你是不是有病啊,我還沒喝完你結(jié)什么帳啊,而且誰要你結(jié)賬了?”
我頭好暈,說完話后感覺身體更虛,踉踉蹌蹌的扶著吧臺才勉強(qiáng)支撐住。
他垂眸看我,眉毛緊的可以夾死一只蒼蠅,許久,他才轉(zhuǎn)頭朝身后的人吐出四個字,“把她帶走?!?br />
兩個身形高大的保鏢隨即上前,站在我一左一右,還沒等我拒絕就一人扶著我的手臂將我架起來拖走。
“你干什么?你們松開!放我下來!放我下來??!”我蹬著腿,不斷往他們身上踢,見他們不為所動我只好朝著右邊的那個保鏢低下頭,在他手臂上狠狠的咬下去。
他發(fā)出嘶的一聲,但卻沒松手。
我也沒有松口,很快我就聞到了鐵銹味。
“給她咬,明天開始你的工資翻倍?!痹瑝m驛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,那位被我咬傷的保鏢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安慰,表情舒緩了不少。
一路被他們拖出酒吧,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,我直接被塞進(jìn)后座。
袁塵驛不客氣的往我肩上推了一把,我往前挪了一步,他就擠坐進(jìn)來。
砰的一聲,他把門關(guān)了。
他的助理高俊彎下身子貼在車窗問他,“羅小姐打了電話過來,問您今晚是否回去?!?br />
“不回去了,讓她早點睡?!?/div>
蔻依(作者)說:
結(jié)局倒計時..